[转载]读《杂格咙咚》(苏州话《诗经》,有意思。)
不久前,倪海曙同志送给我一本《杂格咙咚》。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我不知道他有这样大的文才。书中分为七个部分:(1)杂格咙咚集(诗歌、戏曲、小说、寓言);(2)苏州话诗经;(3)长安集(唐诗的白话改写);(4)楼台会(梁山伯与祝英台);(5)拉·封丹寓言诗;(6)拼音小集;(7)冰花小集。占篇幅最多的是苏州话诗经、长安集和拉·封丹寓言诗。我也最爱读这三部分。你看他翻译成苏州话的《诗经·王风·君子于役》第一章:
抗战结束又要内战,
陆里一日俚好回转?
鸡晓得进棚,
太阳晓得落山,
牛羊晓得归栏,
阿毛笃爷为啥还弗转来?
牵记啊,
牵记熬我哉!
又看他翻译成为普通话的杜甫《月夜》诗:
今夜<SPS=1723>州的月亮,
她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看。
孩子们这时候一定已经睡着,
可怜在他们的梦里,
还不会有沦陷的长安!
在秋夜的露水中,
她那乌云一样的头发一定湿啦;
在清冷的月光下,
她那白玉一样的手臂也一定冷啦。
哪一天啊哪一天,
我们可以双双倚着窗帘,
月光照下来,
是两张没有眼泪的脸?
这那里是翻译?这简直是海曙同志的创作!如果让别人翻译,不会翻译得这样好的。
海曙同志自己的诗也写得很好。我摘录一首出来,让大家共同欣赏:
烛
做人应该象蜡烛<SPS=2161>,煎熬到底一条心。那怕黄昏夜晚滴落仔几化辛酸泪,总要使面前背后再呒不弗光明!
读了《杂格咙咚》以后,我有两点体会。第一,译诗,无论是今译古,中译外,外译中,都应该以意译为主,不要求字字对译。字字对译,反而不能把原诗的神韵表达出来。第二,写诗,要着重在形象思维。不但标语口号式的诗不成其为诗,抽象说理的诗,就诗的意境来说,也不是上乘的。
(《杂格咙咚》,倪海曙著,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一九八一年八月第一版,1.60元) 由于吴语长期得不到新时代新的科技名词、经济社会名词的滋养,被迫长期依附普通话,对吴语的发展造成了严重的阻碍,吴语正在朝着死亡前进。 上海话不能写文章,没有文学价值的支撑,现在沦落到流氓粗口、小市民语言的地位,还有人觉得很高兴,说什么“普通话代表先进、代表文明,方言代表粗俗”,假若不是歧视性的语言政策恶意打压方言,方言会沦落到粗俗语言、小市民语言的地步吗? 其实诗经里的风本来就是民间用乡里话传唱的歌谣。
回复 #3 南郊山房主人 的帖子
我说南郊山房主人,倷亦忒嫌悲观仔点哉。我勒该只网站里向看见实梗多志同道合者勒浪为吴语咯传承搭仔俚咯发扬广大尽力,我想,有仔俚笃咯努力,勒浪勿久咯将来,吾伲咯一定会像香港地区咯粤语一样,用自家咯方言文字办报、出书。希望倷亦投身进来,一道努力。 对阿,伲大家要一淘努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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