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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 常州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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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4 04:56: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常州位于吴语区西北部,常州方言属于吴语区太湖片。一方面,常州话与北方官话差别较大,但是另一方面,因靠近官话区,在口音和词汇方面略带官话色彩,与北方官话、普通话的关系还是十分密切的。

常州话与北方官话、普通话

    古代常州人是什么口音,现在已无从查考。不过,可以断定的是,现在的常州话是本地土著语言和中原语言多次混合、互相影响的结果。商末,太伯和仲雍到吴地与当地土著结合,所说语言被称为吴语。以后历代,每次战乱,中原居民都要大规模南迁。一方面,中原居民与其周边民族混合形成现在的北方官话,另一方面,中原居民与吴地居民混合,形成现在的吴语。

    咸丰时,清军和乡团练与太平军在武进、金坛、溧阳激战,当地人口锐减,“行终日而不见人”。因常州处于吴方言与北方官话区的交界线上,就有北方官话区移民大批进入。例如,金坛原有的老金坛话属于吴语。到咸丰十年(1860年),太平军第二次攻打金坛城,与清军血战110天,城中人丁7万余仅存不足 3000,全县遗民不足3万。此后,因移民进入,到同治四年(1865),人口升至87024人,光绪十年(1884年)人口又升至176500人。由于这一重大变故,现在的金坛县存在双语现象,属于吴语的老金坛话与属于江淮官话(江淮官话为北方官话一支系,通行于安徽省长江两岸地区,江苏省长江以北大部分地区,长江南岸镇江以上、南京以下地区,以及江西省沿江地带)的新金坛话并存,且新金坛话占优势。而在清代前期,当地人说的肯定是老金坛话。因为清代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中所引金坛方言和龚自珍《金坛方言小记》中所记金坛方言均与现在的老金坛话相同。

    太平天国失败后,在武进西部(夏溪、湟里、成章),有苏州巨富许万台以工代赈,经营垦荒,出租土地,吸引苏北、安徽、湖南、湖北大批移民定居(大部分是苏北人)。在北部(小河、孝都、魏村、圩塘)一些乡村也有以苏北人为主的移民落户江边“下滩”垦荒。溧阳境内有河南(光山、罗山等县)、苏北(兴化、高邮等县)、浙江(温州)、安徽、湖北移民定居溧阳,他们分别聚居在平桥、永和、上兴等丘陵山区和余桥、古渎、前马等荡滩圩区,同时使用溧阳话和原籍话。如县城属于吴语的“勿要”连读,在西北部乡村被说成江淮官话的“不要”。这就形成一些外地方言岛。他们说两种方言,在家、村里说原籍话,与当地人说吴语。

    由于与江淮官话区毗邻,又由于外地方言岛(它们大多讲江淮官话)的影响,常州话的口音、词汇带有较多的江淮官话色彩。如常州人说“锅子、脚盆、穿衣服、东西、说话、跪”,与江淮官话相同,吴语区其他地方则一般说“镬子、脚桶、着衣裳、么事、讲闲话、跽(读音为“巨”)”。常州有人讲“拉鬼”làgui(奇怪。为方便读者,以下注音主要使用汉语拼音,所表语音只是近似)、“假妈拉鬼”(装模作样)、“唉呆”heidei(迟钝),这些话就是与邻近的江淮官话区共有的方言。但是,常州语音仍完整保留古全浊声母的体系。如店、志、绢、富等字分别读清音声母,电、治、倦、妇等分别读浊音声母,而官话区人往往把它们读成同音。

    1928年赵元任在《现代吴语的研究》中把常州话分为“街谈、绅谈”,亦可称为民腔和官腔,即下层群众的口音和上层人士的口音。所谓“绅谈”或官腔是常州绅士所说的口音。绅士因为与外界交流更广泛,又有文化,所以说话带有更多的官话腔调,也更多地使用“文读”语言。在除北方话以外的方言中,存在着文白两读的现象。所谓文读,就是用南方语音说北方话的词汇,因为当地没有这个词汇,所以当这个词汇进入当地时,就只能使用北方话的读音,因为当地的发音方式和习惯与北方话不同,所以不免带上当地口音。白读则完全是用当地方言语音读相应词汇,因为当地方言中也有这一词汇。

    文读的读音大体与北方话相近,而白读的读音和北方话就完全不同。南方六大方言中文白两读现象的程度各不相同,大致说来,中国方言中,吴语、粤语受北方话的影响较大,而闽语受北方话的影响最小。吴语中有文白两读的字大约有300多个,所以文白两读在常州是一种很普通的语言现象。同一词语,在一般情况下,只是读音不同,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但是,有时,白读或文读却成为两个不同的概念。如“生活”,作“活计”用时“生”读如商,为白读;作“为了生存和发展而进行的活动”用时“生”读如森,为文读。生活还有一个意思是 “揍”,如“吃生活”即挨揍。

    现在的属于吴语体系的常州方言区内部也有口音和语汇方面的细微差别:可称为老派和新派,旧的过去的口音和新的现在的口音。1949年建国以来,全国推广普通话,形成新派常州话。老年人说的老派常州话更接近旧吴语,年轻人受普通话的影响较大,他们的口音在旧吴语的基础上稍有变化,可称为新派常州话。

    半个多世纪以来,与整个吴语区一样,常州语音有向普通话靠拢的趋势,如老年人说“艺”字为“尼”,年轻人说为“亿”。最引人注目的变化是年轻人发音大都不区分尖团音,如“借—驾、尖—坚、西—希、酒—九、消—嚣、精—京、浆—姜、接—结、七—吃、小—孝”,他们会把“借”(zia)说成是“驾”(jia) 等等。

常州话中的一些特殊词汇和修辞方式

    在常州方言中,有许多话语没有相应的汉语言文字可以表达。一些口头语与汉语言规范文字缺乏对应的关系,常常是有言无字。所以,在记述方言时,必须借用汉语言文字,借来的字只是字的读音与方言相近,其意义已经与被借用之前完全不同了。如常州话的“白相”是玩耍的意思,与白、相两词的原义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与这种情况相同的还有如“发欠”(发脾气)、“收骨头”(严格管理,上规矩)、“拆烂污”(拉肚子、做事马虎偷懒)等等。有的吴语借不到相应现成的汉语言文字,必须创造方言专用的字表达。如呒啥(没什么),“呒”字就是后来创造的。同样的情况还有发噱、噱头、雪糕(冰淇淋)、浜(小河)等。它们已经被创造了出来,属于具有正式文字的方言,被纳入了普通话体系,但是来源是吴方言,主要在吴方言地区使用。此外,如常州方言中bie(走复,追)、ca(斥皮,裂缝)字[见《常州市志》],虽然已经创造了出来,可能还没有成为规范的普通话文字。在吴方言中有大量的土语(主要是俚语、俗语)一方面没有现成的文字可以借用,另一方面也还没有创造出专用文字,如hai(皮肤肿,读“嗨” )、pang (洒水,读“乓”)、heiwei(炫耀权势和本事,读“嗨为”),这就给书面交流带来困难。

    在常州方言中,有一些词汇是常州特有的,吴语区其他地方没有这些说法。如dzuε(厚脸皮,读“治”)、dza(叽叽喳喳、说话无遮拦,读“咋”)、 bou (走,读“波”)。说脸皮厚的人叫“治头”,说叽叽喳喳的女人叫“咋婆”,说走路叫“波路”。普通话的“肮脏” 一词在常州有“邋塌”、“捺答”两种说法,“捺答”一词为常州特有。

    常州方言词汇中给外地人印象最深的一个词是“嗲”。嗲的意思是啥、什么,经常挂在口头上的话是“嗲佬”(什么)、“嗲东西”(什么东西)。
常州的“佬”字作为语气助词出现频率很高,它可以附着于名词、动词、形容词后,如“铁佬、木头佬、男佬、红佬、晓得佬、开心佬、好佬、甜佬”之后,表示 “的”的意思。但是,这个“老”字,在以下不同的词汇中还有不同的意思:小佬(小孩),好佬(好的),嗲佬(什么东西),嗨佬(多得很)、既佬(这样子)、个佬(那样子)。还有一个“咧”字,如“好老咧(好了),坏老咧(坏了),坏落咧(坏掉了),走老咧(走了),走落咧(走掉了),做嗲咧(做什么了?)”。这个“咧”字主要表示“了”的意思。

    常州人对孩子的爱称为“大大”,或用简称“大”做词尾称呼孩子(如全大、狗大、巧大),就如北方官话中的“宝宝”、“宝”(如阿宝、金宝、大宝),其他吴语区的“毛毛”、“毛”(如小毛、大毛)。你要是到常州做客,长辈的主人会亲热地叫你“大大”,并说要烧“鸭子、鸡子”给你吃,别以为主人会杀鸡和鸭招待你,其实他是要煮鸡蛋和鸭蛋给你吃(这也是贵宾待遇)。做客时,常州人说你“体面”,不是说你穿着像样、有面子,而是说你长得漂亮;常州人称你“老成”,并不是说你老练、成熟,而是说你老实。但是,如果听到有人说你“老娘家”,那就不是在说你是什么娘家亲戚,而是在讥讽你不客气,有点受之不愧、大模大样了。

    常州话的语法表达具有特别的感情色彩。运用形容词的重叠加强语气,普通话是ABAB式,而常州话是AAB式和ABB式。例如,形容颜色雪白、漆黑,普通话是雪白雪白的、漆黑漆黑的,常州话是雪雪白、白笃笃、侧侧黑、黑侧侧。还有霉嗜嗜、嫩叽叽、辣哗哗。普通话固定词组中没有ABAB式,而常州话有,如析历析历(小孩不安定,弄小声响)、蟹里蟹里(做事费劲的样子)、剐里剐里 ( 步履蹒珊的样子)等等。

    就如同属于吴语体系的苏、沪、浙口音会有很大差别一样,常州方言也有内部的差别,它是一个大家族,金坛、溧阳、武进的口音、词汇都有所不同,他们各自内部还有些微差别。例如,在常州市区,城里人口音和郊区人的口音也有差别,可以称之为城派和乡派口音。常州市城里人说话主要用升调,城外人主要用降调,如 “好”字,城里人说háo,城外人说hào。如普通话的“玩”,在常州城里说“白相”,在城外有“相”、“西”、“调”几种说法,玩玩就说“相相”、“西西”、“调调”。溧阳城里和城外也有口音差别,在西、北、南部距离县城较近的乡村(新昌、余桥、大溪、沙河)把“将、枪、香、强、羊、娘”的韵母说成[iɑ],县城为[iε]。
 楼主| 发表于 2007-1-14 04:59:20 | 显示全部楼层
居然是苏州人在常州招外地人垦荒。。。。大跌眼镜。
发表于 2007-1-14 13:48:16 | 显示全部楼层
竟然不招吴人去垦荒. 匪夷所思.
发表于 2007-1-18 22:4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吴人自己总结的吗?

“常州人对孩子的爱称为“大大”,或用简称“大”做词尾称呼孩子(如全大、狗大、巧大),”让我想起了我这里称乖孩子为乖大或乖大大。

谁叫外地人又能吃苦又廉价。。。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05:58:2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cocolzq 于 2007-1-18 22:41 发表
是吴人自己总结的吗?


不是啦...转载...
发表于 2007-1-22 03: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范老师是写《常州方言》《常州闲话》的作者,大家可以去他的博客看看,当然有谁想要这书的话可以跟我联系。信箱是:xhp_520@163.com

常州方言属吴方言,是太湖片(即北[url=]吴语[/url]片)常州小片的代表语。常州方言语音上与周围太湖片的吴语有许多共同之处,但也有它自己的特点,就是在常州地区内部也存在着一些差异。
常州方言有28个声母(包括零声母在内),44个韵母(包括自成音节的),7个声调,这7个声调是:阴平、阳平、上声、阴去、阳去、阴入、阳入。例如:天、甜、点、店、电、跌、笛就分属这7个声调。在语音方面,常州话仍完整地保留了古全浊声母体系,如“店、志、绢、富”分别读清音声母;“电、治、倦、妇”等字分别读浊音声母,而在普通话中,这两组字往往读成同音。
常州方言和其他吴方言一样,保留古入声,这和普通话相比,常州话就有一种独特的情韵。著名语言学家、常州人赵元任先生在其所著《谈谈汉语这个符号系统》一文中,曾以常州话为例来说明这个特点,现摘抄如下:“更加微妙的是韵律,诗人可以用它来象征某种言外之意。试看岑参离别诗的开头四句: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四句用官话来念,压韵字‘折’和‘雪’,‘来’和‘开’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用属于吴语的我家乡方言常州话来念,由于古代的调类保持的比较分明,头两句收迫促的入声,后两句收流畅的平声,这种变化暗示着从冰天雪地到春暖花开两个世界。换句话说,这是韵律象征着内容。”从赵元任先生的这段话中可以看出,因为常州话保留了古入声,所以才能读出普通话不能表现的情韵美,才能使阅读欣赏进入了更高的艺术境界。
古代押入声的诗词,用我们常州方言来读,就显得很顺口。例如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绝、灭、雪”是诗中押韵的字,都是入声,用常州话来读,字音短促,而且押韵,把寒冬江上大雪,渔翁独自垂钓的那种孤寂的意境充分地表现出来了。如用普通话读成绝(ju)、灭(mi)、雪(xuě)就成了不同的声调了。同样,杜牧的《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用普通话读斜(xi)、家(jiā)、花(huā)声调不同,也不押韵。但用我们常州话来读斜(xia),这就和家(jia)、花(hua)成了同声调,既押韵又顺口,这样诗的韵味就显示出来了。
常州方言与其它吴语一样,有一部分字有文白异读现象。文读读舌面音声母,较为接近普通话,白读读舌根音声母,为方言音。如“学校”和“学堂”同为名词,都指学习的场所。但“学校”只能文读,“学堂”为常州方言词要白读成方言音。”又如“上楼”和”楼上”,”上楼”为动词,其“上”文读为“尚”音(接近普通话),”楼上”为方位词,其“上”白读为”仰”音,为方言音。在常州方言中文白异读现象较多,这儿就不一一例举。(详见拙作《常州闲话.文白异读》篇)。
在常州方言中,有些词语可以重叠,能起到加深形容程度和加重语气的作用。其重叠的形式可分为AAB或ABB、AABB以及ABAB、AA几种。如AAB:1.(冰冷)冰冰冷,2.(蜡黄)蜡蜡黄,3.(精潮)精精潮,4.(煊红)煊煊红,5.(测黑)测测黑等。经过AAB形式的重叠,大都能起到了加深形容程度和加重语气的作用。但如果是ABB的重叠形式,则一般形容的程度不及AAB形式来得深。如:1.冷冰冰(冷但还未到寒冷的程度),2.黄哄哄、黄哈哈(颜色有点黄),3.潮济济(有点潮湿的感觉),4.红嘿嘿、红兮兮(颜色有点红),5.黑测测(有点黑的感觉)。有时同一个形容词也可以有几种重叠形式,但其所形容的程度却会有差异。如冰冷:可重叠成“冰冰冷”或“冰冷冰冷”,其冷的程度要比冰冷更深更冷,由于这样的重叠起到了加重语气的作用,使人感觉冷到寒气逼人了。但重叠成“冷冰冰”,给人感觉只是有点冷,而无寒的意境。在AAB形式中,其中B有的有实义,如:冷冰冰的“冰”;有的则是虚化的,如:红兮兮的“兮”。
由AB重叠成AAB或ABAB其一般含义大都相同并可以相互转换使用。如冰冷和冰冰冷或冰冷冰冷;蜡黄和蜡蜡黄或蜡黄蜡黄等。而ABB就不能成为AB,更不能转换使用。如:“红兮兮”不能成为“红兮”。“黄哄哄”不能成为“黄哄”。
有时因B的不同,所形容的含义也会有细小的差别,如“甜津津”和“甜咪咪”都是形容甜味,但“甜津津”显然要比“甜咪咪”更甜些。但也不能乱重叠,常州话形容“好”,可以说成“蛮好”、“穷好”或“恶好”。其中“蛮好”为加深语气可重叠成“蛮蛮好”,而“穷好”、“恶好”却不能重叠成“穷穷好”和“恶恶好”。
至于,AABB形式、ABAB形式、AA形式,大体上和普通话的重叠差不多,AABB形式:如:开开心心,客客气气, 笃笃定定,写写意意。ABAB形式:如冰冷冰冷,蛮好蛮好,熟悉熟悉。AA形式(A一A的省略):如走走,看看,想想可说成走一走,看一看,想一想,这儿就不一一展开了。(详情可见拙作《常州闲话.重叠词》篇)
在常州方言中仍保留了很多古汉语词语,有些古汉语词语在现时的常州人口语中使用频率还很高,如:米糁(饭粒)、坌田(翻土)、囥(藏)、隑(靠)、闄(折)、瀴(凉)、渧(滴)、滗(泌)、沥(水自行滴干)、炀(旺)、枵(翻、掀)、潽(溢出)、汏(洗)搛(夹)等。
在常州方言中,有些字词使用比较广泛,使用频率较高。如:语助词“佬”是很有常州特色的一个方言词,它可以附在名词性成份、动词性成份和形容词性成分后面,构成丰富多彩的“佬”字短句,并能表示不同的语法功能。如:好佬(好的),甜佬(甜的),男佬(男的),女佬(女的)铁佬(铁制的),软佬(柔软),硬佬(坚硬),晓得佬(知道了),开心佬(心情愉快)等。“头”这个字在常州话中应用也十分普遍,除做词缀可附在名词、形容词、动词、方位词及短句后面,组成既丰富多彩又十分有趣的词语和短句外,还可以构成否定句和反问句。如:“有嗲看头呢?”即“没有什么可看之处”。“搭你有嗲商量头呢?”就是“和你没有商量余地”。再如,语助词“到则”,程度副词“蛮”、“穷”、“恶”,词缀“子”(读“则”音)等都是很具有常州特色的方言词。
在常州方言中还有许多有音无字的现象,如:表示豆荚饱满不瘪,常州话称之为“绽”(音),这儿“绽”只是取其音,而至今没有一个合适的字形来表达。常州人口语中的“埄”、“丼”等在常州地名中都有应用,但在一般字典中是很难找到,这是很有常州特色的方言俗言俗字。
普通话里所讲的“玩”,常州人和苏州人、上海人一样讲“白相”或“白相相”。但在常州有些农村地区除了讲玩、白相、白相相之外,却还有:相、相相,调、调调,戏,戏戏等几种不同的说法,但相、调、戏只是在常州某些乡镇流行,成为乡下话,但白相一词在常州城乡都通用。
由于常州位于整个吴语区西北端,西边与讲北方话的镇江接壤,北边与江淮方言区的泰州、泰兴隔江相望。因此常州方言中有些词汇就略带一点北方话色彩。如常州话中所说的“锅子(子读“则”音)”,“穿衣”在常州以东的无锡、苏州、上海等地都说“镬子”,“着衣”。常州地区(指常武地区)东西南北的语言,绝大部分是相同或相近的,但由于常州地区地域较大,所处的地理因素不同,表现在语言上也略有差别。如常州东面的横林、崔桥以及太湖边的雪堰紧靠无锡,有些字词带有无锡口音。南边的漕桥、东安与宜兴毗邻,有些语音跟宜兴相近,西面的夏溪、湟里、成章与金坛接壤,语音受到金坛的一定影响。在常州北边靠近长江的小河、孝都、魏村、圩塘以及长江中的江心洲等部分居民,有些是从苏北等地迁来的,存在着双语现象,即在与常州人交谈中使用常州话,在家中则说他们的原籍话。
赵元任先生在《现代吴语的研究》(1982年)及《常州方言》(1970年)等著作中,都把常州方言分为“街谈”和“绅谈”两种。街谈为普通百姓平时日常[url=]生活[/url]中所讲的语言,绅谈是来自常州东南乡少数官绅的语言,带有官腔,是常州上层人物的官场用语。但随着历史的发展和社会的变化,当年那些较土气、俗气的不登大雅之堂的普通百姓平时使用的语言逐步取得了常州城里话的正统地位,而少数官绅所使用的绅谈却反而被认为是有些乡下口音了。现在能做绅谈的已很少了。
旧时的常州方言分尖音和团音,因古音见系声母字和精系声母字在细音前不同音,所以尖与坚,西与希,九与酒,精与京,接与结等读音也有尖团音的差别。但现时的中青年,由于社会交往的日益频繁,受教育的程度逐步提高,以及受普通话的较大影响,中青年一代的口音起了一定的变化,大都不能区分尖音和团音了,有逐渐向普通话靠拢的倾向。
随着时代的发展,特别是在政治,经济,[url=]文化[/url],技术等领域的活动中,常州方言和其他吴语一样,吸收了很多普通话的成分,如“日记”,“电灯”,“感觉”等等成为常州方言和普通话共有的词汇。有些字只能文读而不能白读,大都是从普通话里吸收而来的。同样,有些常州方言也逐渐地为普通话所吸引。如“尴尬”,“吃勿消”,“触霉头”,“顶真”等等也成为方言与普通话的共同成分。
常州方言和其他吴方言一样,一些不适合社会需要的词语在逐渐地被淡忘,以至消失,如旧称“自来火”、“洋灯盏”几乎没有人使用了。一些新的口语、流行语逐渐被社会所认同,成为新生的方言流行语。如“大团结”、“工农兵”、一张分,以及大排挡、外来工、打工、农民工等。
用吴方言写作的作品相当丰富。鲁迅、茅盾、叶圣陶等许多著名的作家,出身吴方言区,他们许多重要的作品大都是以吴方言地区人民的生活为背景的,在其作品里,就使用了许多吴方言词语。在他们的作品影响下,许多吴方言词语进入了普通话,成为普通话与方言的共同成分。
常州人李宝嘉(伯元)先生(其故居在常州青果巷),是晚清时期我国著名的谴责小说家,其作品《官场现形记》中,运用了大量的常州方言词语,为我们描绘了一幅我国文学史上“不曾有过的,千奇百怪的,惟妙惟肖的官场丑闻图”。①
在当代作家中,常州人高晓声先生,在《李顺大造屋》、《陈奂生上城》等文学作品中,也较为得体地把常州方言运用到其作品中,读后使人倍感亲切和认同。
参阅文献(略)
注:本文摘自拙作《常州闲话》
发表于 2007-1-22 03: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欢欢延陵人在2007-1-22 3:12:48的发言:
范老师是写《常州方言》《常州闲话》的作者,大家可以去他的博客看看,当然有谁想要这书的话可以跟我联系。信箱是:xhp_520@163.com

如:米糁(饭粒)、坌田(翻土)、囥(藏)、隑(靠)、闄(折)、瀴(凉)、渧(滴)、滗(泌)、沥(水自行滴干)、炀(旺)、枵(翻、掀)、潽(溢出)、汏(洗)搛(夹)等。
在常州方言中还有许多有音无字的现象,如:表示豆荚饱满不瘪,常州话称之为“绽”(音),这儿“绽”只是取其音,而至今没有一个合适的字形来表达。常州人口语中的“埄”、“丼”等在常州地名中都有应用,但在一般字典中是很难找到,这是很有常州特色的方言俗言俗字。


这些词有的现在打不出来,其实这些就是古汉语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 04:46:44 | 显示全部楼层

寻你个说话有优惠va

发表于 2007-1-22 05:31: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想要啊。。。

另:是不是把范老师请到这里来?
发表于 2007-1-23 09:18:3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吴人 于 2007-1-22 04:46 发表

肯定有啦,书本原价格是28元,现在20元,不过邮寄费。。。。。。
发表于 2007-1-23 09:19:4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serynade 于 2007-1-22 05:31 发表
我也想要啊。。。

另:是不是把范老师请到这里来?

我跟他讲一下吧,谢谢关心
另外把你们的联系方式什么的告诉我,我会联系你们的,发到那个信箱里吧
 楼主| 发表于 2007-1-23 09:24:31 | 显示全部楼层
邮箱:wu.chinese@gmail.com

谢啦
发表于 2007-5-6 15:40:55 | 显示全部楼层
给你去了信,没人回。
我急要2本,有的话麻烦回复我一下:[email=iqstar.net@126.com]iqstar.net@126.com[/email]
万分感激。
 楼主| 发表于 2007-5-6 16: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鱼隐 于 2007-5-6 15:40 发表
给你去了信,没人回。
我急要2本,有的话麻烦回复我一下:net@126.com]iqstar.net@126.com
万分感激。


您给谁发了?给我们发没用啊,您得给书作者发
发表于 2007-5-19 01:37:46 | 显示全部楼层
外地人廉价是廉价,不过实在不太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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