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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疁城小囡

周立波海派清口笑侃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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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6 11:34:11 | 显示全部楼层
写《暴风骤雨》的也叫周立波,危险弄错脱……哈哈!
发表于 2009-5-27 18:44:21 | 显示全部楼层
写《暴风骤雨》的也叫周立波,危险弄错脱……哈哈!
大椿 发表于 2009-5-26 11:34


老早也以为是椿兄所说的这个人,一想这个人已经榻冷哉,哪能会活转来,还会讲上海话,阿要吓人到怪的!
发表于 2009-7-26 20:37:38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白说真话:盗版周立波观后感

最早关注周立波,是网上传来传去他模仿三代领导人的段子。那个东西,用脚后跟想,也能想出一定是无字幕的。半懂不懂的看了,觉得这个人胆子挺大的,因为我不太确认北京茶馆里也能有同样的尺度。老舍先生几十年的《茶馆》里就贴了某谈国事,尽管那是错的,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莫谈国是。

后来反感周立波,是看了媒体的报道,大意上是说周立波回应和郭德纲同台演出的可能性,“吃大蒜的怎么能和喝咖啡的搞在一起。”

现在,终于花时间看了周立波的笑砍30年,一切都释然了。正的和反的,一起中和了。

关于北京和上海的文化或精神隔阂,最早可以追溯到文革后期,再近一点,90年代初,文化圈里也有一本叫做《城市季风》的书。今天,地域性的调侃其实是人民内部矛盾,就像北京国安的球迷会在京津之战的主场,喊出“打翻包子铺,活捉康师傅”。

周立波的本质还是一个滑稽演员,在这一点上,他和郭德纲并没有什么区别。从表演的尺度和分寸上,周立波似乎更时尚、更挑战权威,而郭德纲似乎更喜欢传统曲艺,沉迷于技巧和传统。其实技巧和传统很大程度是应该抛弃的,比如说,我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北方地区存在那么多脍炙人口的曲种但讲得故事又那么雷同,后来想想,得出的结论是受众识字的人少,曲艺形式变成了文化普及的媒介。

一个正常的现代人,无法区别三弦、大鼓、北京琴书的区别,所以,我们今天也没必要非把吃大蒜的和喝咖啡的对立起来。更何况,还有东北人跟着在其中裹乱。

周立波台上演两个小时,票价是380,这是一个人的付出;郭德纲现在几乎不出席的德云社的相声大会,票价是几十元,但高峰都成为攒底的了;赵本山的刘老根大舞台和郭德纲类似,连小沈阳都看不见的二人转,居然成了北京演出市场的天价。

从这个角度上,作为一个祖籍河北、出生天津、长在北京的人,我十分赞同周立波的判断,笑一次是有成本的。虽然拜托互联网,我花的只是下载数据的包月钱,但时间成本还是要考虑的。

在笑的成本角度,我会算一笔账,在笑过之后,我还会算一笔账。目前看来,喝咖啡的领先。作为北方人,我这个观点也属于端着机关枪进来,举着双手出去罢。

但是,周立波也有一个先天不足,要是没有字幕,世界又会怎样?
发表于 2009-7-26 20:48: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阿末一句老俗气个。第一个么,有字幕作者也弗一定就完全领会周个表演;第二个么,照作者个讲法,渠还弗如去担心担心美国大片无不字幕or配音个说话世界会变成哪哼样子。
发表于 2009-7-27 22:06:35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早也以为是椿兄所说的这个人,一想这个人已经榻冷哉,哪能会活转来,还会讲上海话,阿要吓人到怪的!
吴言吴语 发表于 2009-5-27 18:44
娜还没吓煞,伊自家也要吓煞了
发表于 2009-7-28 00:02: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想这个人已经榻冷哉,哪能会活转来,还会讲上海话,阿要吓人到怪的!
吴言吴语 发表于 2009-5-27 18:44

那个周立波也在上海生活了很多年,那个年代,在上海生活很久,是不大可能不会讲上海话的,又不是现在
发表于 2009-7-28 09:01:53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我解释一下,我以前弄堂里学校里也有河南邻居、山东老师,年纪一大把,大半辈子住在上海的
确实平时仍然讲他们自己的土官话,但是开开玩笑或者吵架应急的时候仍然能讲带口音的上海话
至少有这样的能力存着,平时不用罢了,最最起码听懂上海话是没问题的
不像我现在打给一些客服电话,对方会说“先生您说上海话我听不明白”
发表于 2009-7-28 09:56: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这里山东老师吵架确实是用带口音的上海话的
发表于 2009-7-29 09:59:48 | 显示全部楼层
周立波,一言以蔽之,小流氓
发表于 2009-7-29 17:49:07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是流氓但也講眼道理
发表于 2009-7-29 18:47:11 | 显示全部楼层
周立波风潮其实要感谢小沈阳
有比较,才有优劣。。。。。。
发表于 2009-7-29 22:36:54 | 显示全部楼层
34# guoguo 矮子里向拔长子
发表于 2009-7-30 11:26:30 | 显示全部楼层
周立波笑侃大上海

——啥人有本事把“周立波笑侃大上海”“翻译”成吴语,主要是“笑侃”二字。
发表于 2009-7-30 18:43:58 | 显示全部楼层
余秋雨:周立波只是个开始 上海话绝不可能消失
2009年07月29日20:43 来源:新民晚报·新民网  

 周立波“海派清口”《笑侃三十年》持续火爆


   在金融危机影响下不太景气的文化市场,持续火爆沪上的周立波“海派清口”的逆势走高无疑成为了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对此,前晚悄然现身剧场观看演出的著名文化学者余秋雨指出:“周立波能将对城市生活的思考以这个城市独有的幽默语言表达出来,给予我们很大启发。”同时,余秋雨也强调:“周立波只是一个启发,绝不是终点。”

  笑话背后的社会思考

  “类似‘海派清口’这种‘一人之夜’的表演形式在国外早有先例,而且严格来说人类最早的娱乐活动就是以这种形式开始的。

但在我们经过了各类戏剧表演的洗礼后,再要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却也难度很高。”余秋雨表示,周立波的表演最难得是在笑话背后融入了社会思考,“他有一种客观的判断和选择,知道什么东西有幽默价值,有着现代都市型的市民幽默的发现能力和选择能力。”

  此外,周立波表演中采用的意识流的方法,也让余秋雨很赞赏:“这些看似没有逻辑,其实却是摆脱了连贯的情节和完整的故事、摆脱了舞台搭档和演出的主题后,将他的自由传递给欣赏者。”

  寻找城市文化差异性

  滑稽戏等上海的本土文化始终难登春晚舞台,一直是许多人的遗憾,对此,余秋雨倒是不以为然:“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背景和语言系统,并非一定要所有人都能听懂或是接受的才是好的。”

  余秋雨认为,在文化发展到一定时候,每座城市都要寻找自己城市文明的生态话语,“用我们的话语系统挖掘我们的快乐、挖掘我们的幽默、挖掘我们的智慧,周立波在这方面是个很好的探索者。”

  周立波只是一个开始

  当然,周立波这场名为《笑侃三十年》的“海派清口专场”尽管现场“笑果”出众,但受众群大多是中年观众,部分70后、80后的年轻观众对于表演中的部分笑料甚无共鸣。

  对此,余秋雨也直言:“周立波的笑话表现的大多是他那个时代的上海,要深得80后、90后之心恐怕困难。”不过,余秋雨表示“这很正常”:“周立波的‘海派清口’只是一种启发,他绝不是终点,年轻人应当去思考如何建立属于自己的话语系统。”

  上海话肯定不会消失

  作为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大量外地人口的涌入让上海方言的使用率不断降低,有人甚至担心上海话会否就在不久的将来销声匿迹。对此,余秋雨称:“上海话本来就是没有根底的语言,上海是一个移民城市,它的方言中有宁波、无锡、苏北等很多地方的用词。没有什么规范能够限制语言生态,语言会变迁是自然的。”他举例:“就连我这样从小生长在上海的孩子,现在回过头去听宋美龄当年的采访录音,也都很费劲。”

  余秋雨强调,全力保护方言这一中华民族语言系统的珍宝是应该的,但没必要过多忧虑:“上海话绝不可能消失。但如果说将来我们的孩子可能会说出和我们不一样的上海话,那我是相信的,二三十年后肯定会有更加标准的上海话出现。”(记者 朱渊)
发表于 2009-7-31 11:58: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方言复兴,是“新时评”崛起

           发布时间:2009-07-26  作者:钟刚,《南方都市报》

      如果将小沈阳、郭德纲、周立波和黄子华所在的沈阳、北京、上海、香港四个城市勾出一条线,这条线贯穿中国南北。他们在不同的区域,以各自的方言和说唱方式,将欢笑带给了成千上万的观众。

      无论是二人转、相声,还是海派清口和栋笃笑,都受到了各自区域的观众最富有热情的喝彩和追捧。如今,方言可谓大放异彩,赵本山的刘老根大舞台,也正筹划跨过黄河,在上海、重庆开出分店,南方笑星更是期望“北伐”突进,抢占春晚的大舞台。“推普”背景下的方言热,像是悄然到来的暗流,“即使你想按住,也不可能按住了”,自称和方言有着“半生缘”的上海大学教授钱乃荣说。

1

    “久违了,那种搔到上海人心中痒处的会心感受”,上海大学中文系教授钱乃荣看完周立波在美琪大戏院的演出,耳目一新,备受感染,“台上妙语横生,台下笑声不断,周立波给人有一种‘吃咖啡’的醇厚风味”。

    周立波,上海滩舞台新贵,由他独创的海派清口,不仅开涮上海人,还敢于打擦边球,调侃领导人,前段时间被双规调查的深圳原市长许宗衡,也极其迅速地进入了他的笑侃内容:“许市长在位时最喜欢讲,我是人民的儿子;可怜人民养大一个,捉进去一个。以后要敢于讲:我是人民的老子。因为老子是不问儿子要钱的。”在钱乃荣看来,周立波广采民间素材,调动话语幽默,讽刺贴近民情,有战斗力。

    周立波每天看14份报纸,会花3-4个钟头读报和上网,而在美琪大戏院的表演现场,周立波安置上一台笑声计数器,计数器告诉他,一场120分钟,笑声680-700次,平均每15秒观众笑一次。为观众健康考虑,他会稍加控制,因为早些时候,有些观众笑得很恶心、笑到吐出来。

    “海派清口”是周立波从上海本地的单口滑稽、北京单口相声和香港“栋笃笑”发展而来。按周立波的解释,之所以叫“清口”,是为了与“荤口、粗口”相对,“清口”注重对时事、对民生的点评,又有表演者自身的演绎。余秋雨把周立波的海派清口和自己的散文作比较,认为它们都达到了“形散神不散”的境界,并且声言,“像周立波这样的演员,上海滩一百年才会有一个”。

    周立波曾在2002年到2005年之间,在广州做过生意,并在淘金路拥有一处房产,能听懂广东话。也就是在广州时期,周立波接触到了栋笃笑,并“潜心研究了一段时间”。和栋笃笑使用粤语一样,2006年,重返舞台的周立波,使用的正是被钱乃荣称之为亟需抢救的上海话。

    今年64岁的钱乃荣,是一位土生土长的上海人,长期研究上海方言,近年来推出了《上海话大辞典》和“上海话输入法”,致力于抢救“纯味变淡”的上海方言。“上海的普通话推广得非常好,很多上海方言的电视和广播台都取消了,现在有很多孩子甚至只会说普通话,不会说上海话。这直接导致以方言为主的地方剧种传承的中断和观众的流失。”

    上海活宝周立波的出现,俨然已成一个上海话的“大招牌”和“活词典”,给上海这座城市带来了不少的欢乐,“像一道风味小吃”,吸引力强。周立波的海派清口中有许多段子,在网上广泛流传,“麻雀撞股票屏幕”、“打桩模子”等都是周立波海派清口经典的噱头,《笑侃三十年》中的许多台词,甚至成为了现在年轻人中的流行用语,“把他做掉”、“朋友!大户嘛!”、“万宝路!内侧袋!”等等,都已成为当下最时髦的流行用语。

    周立波的主要粉丝,大多是写字楼里白领,美琪大戏院的演出票价为100元、180元、280元、380元四个档,380元的黄牛票被炒到800元,丝毫看不到金融风暴的影响。周立波的穿着讲究,很是“小资”,一头一脚做得十分到位,用足心思,上海作家程乃珊猜测周立波一定是懂得上海老话“噱头噱只头,蹩脚蹩只脚”的,“他的方式有点老派,一对漆皮皮鞋拭擦锃亮,是上海男性很经典的一个符号,很符合上海传统的审美”。

    周立波的出现,马上被树立为和郭德纲相对的南派代表人物,海派清口也成为小沈阳为代表的二人转、黄子华为代表的栋笃笑之外用上海话表演的新的舞台样式。对此,周立波有一句名言,认为自己和郭德纲之间,一个是“喝咖啡的”,一个是“吃大蒜头的”,怎么好呆在一道呢?

    周立波说,三者差异很大,不好比,如果硬要比较,“小沈阳、郭德纲、周立波是在同一经度,不同纬度上,大家的经度都是搞笑,纬度就是北派的曲艺方式比较直白,南派比较含蓄,如果你喜欢直白的,你可以去看小沈阳,如果你要看既含蓄又直白的,你可以选择郭德纲,如果你偏爱含蓄的,你来看周立波。没有谁好谁坏,只有受不受用。”

    不过,有“巴蜀鬼才”之称的剧作家魏明伦,比较小沈阳和周立波两人的表演时,发现作家更喜欢周立波,他认为周立波的海派清口有对现实的批评,有杂文的样子,“简直是舞台上的社论”。

    2

    横贯南北的“搞笑经纬度”

    方言热不反常,是回到了常态

    在周立波之前,上海曲艺界一直有推出“沪版郭德纲”的愿望,但最后均告无果。上海曲艺家协会主席王汝刚也多次提出,要拯救笑的艺术,把笑还给观众,还给滑稽戏。在滑稽戏名家钱程从艺25周年研讨会上,王汝刚称他认真研究过郭德纲,发现郭德纲之所以能吸引观众,一是他的演出坚持低票价,普通百姓都看得起;二是他肚子里藏了很多传统段子,有着扎实的艺术根底,并且,在传统段子的基础上,他又能不断推陈出新,贴近当下年轻人的生活。

    周立波的复出,给上海曲艺界带来了生机,上海方言的活力,也为之重放异彩,引人关注。上海滑稽包括两种形式,一是作为戏剧剧种的滑稽戏,二是作为曲艺样式的独脚戏,通常是单人或双人在堂会上说笑话、学市声、讲方言、唱戏曲。单人独脚戏也是滑稽剧最早的呈现方式之一,周其实还属于滑稽剧中的“单迈口”独脚戏。钱乃荣一直讲周立波放在滑稽戏的范围内进行研究,“现代滑稽戏可以说自周立波开始,终于回到了关注现实、切近大众痛痒的路子上”。

    周立波是滑稽的科班出身,14岁那年考入上海滑稽剧团,当场拍板录取他的是滑稽界名角严顺开。当时招生年龄限为15周岁至20周岁,周立波还差3个月才满15周岁,他破格录取成为16名“幸运儿”之一,当时报名者有2800人。周立波进入上海滑稽剧团,正逢上世纪80年代初滑稽戏解禁的第一个高峰,被解散的剧团纷纷恢复,饥渴的市民充满了渴望,只怕你不演,不怕不卖座,演就有人看。上海滑稽剧团团长王汝刚记得,《七十二家房客》上演时一票难求,最后,滑稽团不得不兵分两路,甚至一天要演3场,当时上海人戏称之“饿煞戏”。

    今年64岁的钱乃荣,在中学时期就已是一个戏迷,少年时期的兴趣使他痴迷于上海方言和地方戏曲的研究,当时到社区去看戏,是他的主要消遣,看戏也是极盛的潮流之一,“一个月的票子,一天上午全卖光,接电话接到电线都发烫”,当时,肇嘉浜路的臭水沟刚被填平,每天晚上,就拥满了一场场看沪剧的老百姓。周立波的红火,在钱乃荣看来,其实并不是一件多么“反常”的事情,而是终于回到了常态。周立波的海派清口,给人的感觉,是回到了滑稽戏初创时期的生龙活虎状态,拾回了喜剧幽默讽刺的灵魂,是滑稽戏向现实生活的重新回归。

    其实,滑稽戏在1920年代初创以后,一直就广受市民的喜爱,一些很有生气的戏目,也表演生活的原生态。早在上海诞生的第一个“游戏场”、位于南京路的楼外楼开办期间,就有一些含有时事、迅速表现社会生活而带滑稽的演唱。“三四十年代,当时的沪剧、滑稽戏,都是紧跟时事,表现当时热点事件。”

    当时的艺人生活条件很好,把亲戚都接到上海住,钱乃荣认为,地方曲艺的没落,和经济收入有很大的关系,剧团收归国营后,缺乏活力,演员也都被养懒了,能够有饭吃,又能打下麻将,还有谁愿意去花心思排戏呢?钱乃荣说,“只有商业社会充分运转,艺人演出后能赚钱,优秀的文艺自然就会慢慢产生。周立波的出现,是海派的‘商’重新出现。”不无兴奋的钱乃荣马上写了一篇文章,标题是《这就是海派文化》。

    “周立波的成功,告诉了我们市场是在的,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去开发它。”中央戏曲学院特聘教授傅谨对周立波颇为偏爱,他并不认为方言是“突然之间热了”。“从来就没有一个地方语言会被地方的人排斥,1949年以后,艺术领域片面强调要用普通话,为全国各地的艺术建立了一个单一的标准,目前只是开始从这种危险中把自己解救了出来”。

    3

    是什么阻碍了方言热?是经济地位,还是“推普”?

    方言的魅力,其实也容易被外界因素所遮蔽,小沈阳、郭德纲的语言接近普通话,全国能懂,而黄子华、周立波的红火,则被认为是有外部因素在其中发挥作用。在湖北评书艺人何祚欢眼中,方言的好不好听,方言曲艺在全国的影响力如何,是和当地经济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这位在湖北拥有极高知名度的说书人,被当地媒体称之为“话家”、“活着欢”,他现在已经极少登台了,只是偶尔去位于武昌的一家火锅店耍一耍,场子不大,观众也不多,但何祚欢认为,在那里演,面对的观众是真正喜欢曲艺的“交流很真诚”。

    在武汉这座曾经被誉为“东方芝加哥”的城市,即使在80年代,也是在全国经济排位极其靠前。“武汉话的调,跟武汉的经济地位有关。”何祚欢认为,80年代之后,很多人就开始不知道武汉话了,为什么会这样?主要还是武汉的经济地位在那个时期开始衰退。

    “京剧里,有一个叫前期的‘老生三鼎甲’,里面有个余三胜,湖北罗田人,比他稍微晚一点的谭鑫培,是湖北武昌人,还有米喜子,米应先,湖北崇阳人。当时他们唱得很有名气,凡是唱京剧的,都得学他们的腔调,这样才有了湖广韵在全国的流行,包括豫剧,也用湖广韵的腔。武汉话的影响跟它的经济地位绝对分不开,一直到80年代,武汉还是经济重镇,但是现在已经发生了改变。

    “经济发展的情况,决定了这个方言的是强是弱,以弱势方言为表达方式的曲艺很难出来。”钱乃荣说。

    钱乃荣最羡慕的还是粤语的生存环境。“从大方言的生存环境来看,北方方言的生存环境最好,其次粤语的生存环境也很稳定。但在大力推广普通话后,吴语方言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比如在上海,除了允许沪剧、越剧、滑稽剧等戏曲存在外,报刊不刊登上海方言文章,一个时期还停止上海话的广播,不播出讲上海话的电影电视片,不演出方言话剧,因此上海方言还停留在不见书面语的状态。”

    地处岭南的广东,粤语的强势地位确实相当明显,但是,广东人只能“消费”黄子华、张达明这样的香港栋笃笑明星,本地并没有出现能和上海的周立波进行呼应的人物。实际上,粤语曲艺也有一段“非常时期”。

    自1956年2月6日以后,国务院签发了《推广普通话的指示》,推广普通话在全国强势推进后,“地方曲艺和戏剧的影响失去了方言的载体,丧失它的魅力,当时,粤剧、潮剧在一定程度上多 少 受 到 了 影响。”暨南大学中文系教授詹伯慧的方言研究,甚至也无法逃脱同样的命运,“全国都在推普,研究方言还有什么用?”詹伯慧认为,在当时的形势下,受到波及最大的,当属方言话剧。

    “50年代中后期,由于当时极左路线的影响,粤语话剧遭到了不公平的对待,面临被压制、被撤销的厄运。”广东话剧团粤语队实际上共遭到四次撤队的命令,被称之为“楷叔”的广州讲古名家的张悦楷,在和林兆明回忆起这段往事时,仍然感到现实的荒谬简直是不可理解的,“为什么要撤销粤语队?很简单,前三次的撤销,据说理由是:‘全国要实行汉语规范化,要推广普通话。’”而第四次的理由,是“莫名其妙”的闹宗派。

    在那段时期,粤语队也经常遭遇不平等待遇。“1975年,要粤语队搞一个揪‘走资派’的《风雷激》,安排在省调演期间演出。但有些人事前已定下策略,如果演出效果好,则交由普通话队或省粤剧团改成粤剧上京参加调演。这是要让粤语队来当别人的垫脚石。每当有什么下乡支农、参加四清、社教等等任务,粤语演员队便要作为‘全团代表’一次又一次地下乡。但遇到普通话队要参加省或全国戏剧调演,粤语队便要停演让路。”楷叔为之感叹不已。

    粤语话剧的命运,在“文革”结束后得到了扭转,但是,已经将剧团和观众割裂开了的市场,需要花不少时间和长久耐心重新培育观众。

    4

    方言曲艺一定要走向全国?

    作为香港栋笃笑的代表人物,香港艺人张达明九月份即将在澳门进行栋笃笑演出。他不止一次地表示过北上的愿望。

    不过周立波对于北上却显得兴趣不大,他认为一个演员最重要的是选对观众,“小沈阳也好,赵本山也好,都是很伟大的演员。但是,要选对你的观众群,我希望没知识的人演给没知识的人看,有知识的人演给有知识的人看,我们要细化。我为什么说周立波‘海派清口’不走出上海,那只能说我是一个有文化责任感的人,对文化区域认识很清醒的人。”

    春晚总导演郎昆曾主动向周立波抛来“绣球”,要请周立波上2010年春晚。而在周立波复出之前,就确定了三大原则,海派清口绝对不上电视就是其中之一,被称之为周立波身边“齐如山式”人物的关天栋说,目前这几条还是行之有效的。

    不上电视的周立波,对春晚也不无调侃,周立波笑说,“要由我自己决定的话,我是不主张上春晚的,除非那是领导的‘公派’,我可以考虑去,鉴于现在领导还未作‘示意’,我还是暂且将‘郎昆’晾到一边。”

    怎么北上的问题,实际上也是每年就缠绕魏明伦的常规问题,“每到春晚临近,很多媒体都会找到我问地方曲艺怎么进入春晚,方言剧怎样打向全国,这几乎成为一个常问不厌的问题。”这在魏明伦看来,实际上一个“热门误区”,“很难想象李伯清的成都散打评书用普通话来演绎会是什么样子,会有多少人喜欢和接受?”

    “方言曲艺为什么一定要走向全国?我弄不懂。地方曲艺就在地方演,在地方走红,就很不得了了,没有必要走到全国去,你也走不到全国去。为什么二人转能不断扩张,在国内开分店,他们是占了语言上的便宜,东北话和普通话、北京话基本上在伯仲之间,但是,粤语、江浙话、上海话和普通话就相差很大了,怎么走向全国?”魏明伦认为,中国如此之大,四川、重庆再加上云南、贵州,人口都超过一个欧洲了,四川的艺人何必一定要到全国去呢?李伯清是一个区域的明星,让他到中央电视台说评书,让他说方言,别人听不懂;改说普通话,又成三不像。这样走出去,完全就是受气,何必呢?

    “很多人会想我们本地的艺术只有本地人喜欢,还不够,我要让外地人了解和喜欢上它,这样就要讲普通话。”傅谨很难想象一个说一口标准普通话的周立波会是怎样的?他认为,为了让其他区域的人喜欢自己,也说其普通话,“实际他们忘记很重要的一点,如果一门艺术丧失了本地语言的魅力和趣味,那就有可能所有地方的人都不会喜欢的。”

    5

    它不能失去

    讽刺对象

    在魏明伦看来,周立波是机智的,会打擦边球,分寸拿捏得相当准,“在舞台上说,比报纸的白纸黑字要灵活,说到哪,就是哪,审查机制对他是部分失效的”。

    上影集团总裁任仲伦认为周立波的成功之处,就在于用个人化的叙述触及宏大命题。“他表达的不是文广的观点,不是上海的观点,是他个人的观点。中国在公共场所可以出现未经审查的、带有浓烈民间色彩的叙述,体现了思想的自由。”

    不断爆出经典段子的周立波,每次会带上提纲上台,大概五六张纸,全部是小二号字的标题,字数不会超过1200字,讲完一段,他会打上一个勾。舞台上的周立波,在钱文忠看来,“完全是无底本演出,只用口,没有任何声光化电”。钱文忠对“笑侃三十年”中对于“文革”的讲述,尤为欣赏,“我觉得周立波将‘文化大革命’说成‘文化革大命’,很无意地打开了我们民族一个长期以来的巨大心结,他发现了‘文革’最大的特点是荒诞,他用了反讽的东西,把这些过去当笑话谈,当一件东西你可以嘲讽它,说明这件事情就过去了。他用他特有的方式,化解了我们一个沉重的历史包袱。”

    “如果舆论环境能宽松一点,我相信会有更多的周立波涌现出来,甚至会有更多比周立波还周立波的人。”梁文道认为,中国电视台现在还做不了美国的那种纯脱口秀节目,还无法最大自由地嬉笑怒骂。即使是黄子华、张达明这样的香港栋笃笑明星,到了广州,内容以社会风气、股票、成长及互联网为主题,呼吁“观众快乐做人,永不言弃”,显得很有励志色彩。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接到任何电话或者书面通知,告诉我什么能演什么不能演,什么应该怎样演。”周立波对自己的状态挺满意,“现在的环境足够开放,就算领导人坐在下面,我还是照讲。有人说这是大胆、首创,那只是他们不敢讲而已,也许他们还没有习惯日益宽松的民主氛围。”

    “面对现实,表现社会,取材当今,幽它一默,以至嘲讽,如周立波开涮磁悬浮,调侃2008年的股市及其救市,这样的讽刺才有振聋发聩的意义,才是创新。这样的不断创新,就自然带来台下的不停的呼应,阵阵笑声。”钱乃荣认为,老调重复是滑稽戏没落的原因,周立波以及其他说唱艺术都在于是否有批评现实的精神。如果上海滑稽戏老是上演名剧《七十二家房客》,而且永远是六七十年前的七十二家,而不是当下的七十二家,老百姓为什么要来买你的票呢?难道不去关注我们现实生活中的弊病,而是去关注几十年前的时事讽刺?

    钱乃荣觉得,周立波的段子有意思,但是旧了点,还有点不过瘾,能否在年轻人中再出一个冒险家,将网络时代的世相更有锋芒地表现出来?和钱乃荣不同,魏明伦更关心的是在方言热的同时,如何警惕曲艺进入自我消刺的循环中。

    “曲艺里,以相声最有代表性,在改革开放初期,相声是一枝独秀,传播面非常广,除了它使用的是普通话,更重要的是相声有对立面,讽刺对象清楚,就是鞭打“四人帮”和“文革”,但是,到了90年代就开始衰落了,它失去了讽刺对象,官场腐败和社会根本问题不敢碰。”魏明伦认为,有刺的相声、小品,一旦被消刺,讽刺功能没了,方言的魅力再强,也就只是一篇有文采、没内容的时评,“挠不到痒处,观众是一定要退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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